人物:張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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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御訂全金詩增補中州集·卷五十一
歸潛志::張?,字伯玉,許州人。
伯英運使弟也。
少有俊才,美風姿,髯齊于腹。
為人豪邁不羈,奇士也。
初入太學,有聲。
從屏山游,與雷、李諸君及余先子善。
雅尚氣,任俠,不肯下人。
再舉不中,遂輟科舉,卜居許之郾城,有園有田宅甚豐,日役使諸侄治生事而巳。
暇則以詩酒自放,偃然為西州豪俠魁。
邑令過使,皆下之。
喜稱人善,交游有患難,極力挈扶,俗子少不愜意,輒嫚罵。
年四十馀不娶,有一妾,因小過,以鐵簡殺之。
嘗衣紫綺裘,半醉坐堂上,人望之如神。
迨酒酣興發(fā),引紙落筆,往往有天仙語。
后病腦疽死,年未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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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129—1202 【介紹】: 金洺州人,字紹祖。熙宗皇統(tǒng)九年進士。調澤州軍事判官。歷大理卿、吏部尚書、陜西西路轉運使。承安間累拜參知政事,進尚書左丞。處事精敏。嘗謂宰相不當事細務,要在知人才,振綱紀。卒謚文定。
中州集
師中字紹祖,邯鄲人,后徙洺州。
皇統(tǒng)九年進士。
承安中,入政府,直道自立,而以通材濟之。
泰和初,元妃李氏方寵幸,兄喜兒為宣徽使,有楊國忠之權。
一日,德州教授田庭方上書言事云:大臣持祿,近臣怙寵,此言路之所以塞也。
道陵顧謂紹祖言:大臣持祿當謂公等,近臣怙寵者為誰?
時喜兒侍立殿上,紹祖倒笏指之曰:莫非謂李喜兒之屬否?
上頷之。
紹祖嘗言:作宰相不難,但一心正,兩眼明足矣。
少日以詼諧得名,及在相位,亦未嘗廢談笑,然不害其為國朝名相也。
俄致政,賜第京師。
后三年薨。
有燕賜邊部詩傳于世。
紹祖師王內翰彥潛,而與之同榜登科。
彥潛沒后,待其子恩禮殷重,不減骨肉。
論者謂孫鐸振之事其兄明之,張彀伯英愛其弟伯玉,舉世無與為比。
至于紹祖之待其師之子,則古所未有也。
有漳川集傳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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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簃詩匯·卷一七七
曾習經(jīng),字剛甫,號蟄庵,揭陽人。光緒庚寅進士。歷官度支部右丞。有《蟄庵詩存》。
詞學圖錄
曾習經(jīng)(1867-1926) 字剛甫,號蟄庵。廣東揭陽人。光緒十六年(1890)進士。授戶部主事,擢員外郎。入民國不仕。早師從梁鼎芬。詩與梁鼎芬、羅惇曧、黃節(jié)并稱"嶺南四家"。詞宗五代北宋。有《蟄庵詩》、《蟄庵詞》。
蟄庵詩存·梁啟超序
剛父之詩凡三變,早年近體宗玉溪,古體宗大謝,峻潔遒麗,芳馨悱惻,時作幽咽凄斷之聲,使讀者醰醰如醉。
中年以降,取徑宛陵、摩壘后山,斫雕為樸,能皺能折,能瘦能澀。
然而腴思中含,勁氣潛注,異乎而非貌襲江西,以擰態(tài)向人者矣。
及其晚歲,直湊淵微,妙契自然,神與境會,所得昂王入陶、柳圣處。
生平于詩不茍作,作必極備錘煉,煉辭之功什二三,煉意之功什八九,洗伐糟粕,至于無復可洗伐,而猶若未饜,所存者則光晶炯炯,驚心動魄,一字而千金也。
故為詩數(shù)十年,而手自寫定者僅此。
孟子曰:“誦其詩,不知其人,可乎?
”善讀剛父詩者,蓋可以想像其為人,抑得其為人,然后其所以為是者,乃益可見也。
剛父與物無競,而律己最嚴。
自出處大節(jié),乃至一話一言之細,靡不以先民為之法程,從不肯藉口于俗人所即安者,降格焉以自恕。
其于事,有所不為也。
于其所當為者,及所可為者,則為不厭,且常精力彌滿以赴之,以求其事之止于至善,不屑不潔,其天性也。
顧未嘗立厓岸焉,以翹異于眾,而世俗之穢累,自不足以人之。
其擇友至嚴峻,非心所期許者,弗與親者也。
其所親者,則摯愛久敬,如其處父母昆弟之間者,然壹以真性情相見。
當其盛年,鞅掌度支,起曹郎,迄卿貳,歷二紀馀,綜理密微,一部之事皆辦取,蓋在清之季,諳悉食貨掌故,能究極其利病癥結者,舍剛父無第二人。
及清鼎潛移,則于遜位詔書未下之前一日,毅然致其仕而去。
蓋稍一濡滯,忽已出于致無可致之地。
燭先機以自潔,如彼其明決也。
鼎革之際,神奸張彀以弄一世才智之士。
彼固夙知剛父,則百計思所以縻之。
剛父不惡而嚴,巽詞自免,而凜然示之以不可辱。
自剛父之在官也,俸入外既一介不取,常以所儉蓄者周恤姻族,急朋友之難,故去官則無復馀財以自活。
剛父泊然安之,斥賣其所藏圖籍、畫書、陶瓦之屬以易米,往往不得宿飽,而斗室高歌,不怨不尤,不歆不畔者十五年。
嗚呼!
剛父之所蘊藉以發(fā)而為是者,其本原略如此。
昔太史公之序屈子也,曰:“其志潔,故其稱物色芳,蟬蛻于濁穢,以浮游塵埃之外。
”喻此志者,可以讀剛父之詩矣。
剛父長余六歲,其舉鄉(xiāng)試于余為同年。
余計偕京師,日與剛父游。
時或就其所居之潮州館共住,每瀹茗談藝達夜分為常。
春秋佳日,輒策蹇并轡出郊外,攬翠微、潭拓之勝,謂此樂非褦襶子所能曉葉。
甲午喪師后,各憂傷憔悴。
一夕,對月坐碧云寺門之石橋,語國事,相抱慟哭。
既而余南歸,剛父送以詩曰:“前路殘春亦可惜,柳條藤蔓有鶯啼”:又曰:“他年獨自親調馬,愁見山花故故紅。
”念亂傷懷,惻然若不能為懷也。
余亡命十馀年而歸,歸后屢值世難,不數(shù)數(shù)相見,剛父雖謝客,顧以余偉未汨于世俗也,視之日益親。
去歲六月,剛父六十生日,余造焉。
甫就坐,則出一卷相屬,曰:“手所寫詩,子為我定之。
”余新病初起,療于海濱,將以歸后卒讀,而有所論列。
歸則剛父病已深,不復能相笑矣,余與葉玉虎暨二三故舊襄治其喪。
玉虎:“此一卷者,剛父精神寓焉。
且手澤也,宣景印以傳后,子宜為序。
”乃序如右。
剛父諱習經(jīng),亦號蟄庵居士,潮之揭陽人。
光緒己丑巨人,庚寅進士。
起家戶部主事,歷官至度支部左丞。
卒時年六十。
其卒后一年,歲在丁卯三月之望,新會梁啟超序。
蟄庵詩存·葉恭綽序
余校刊亡友曾剛甫遺詩竟,為之敘曰: 余讀剛甫詩,蓋不勝友朋死生聚散之感也。始余光緒壬寅歲來京師入大學時,年方二十,頗不為當世賢豪所棄,引為忘年交,其時即識剛甫。厥后屢有江海及國外之行,第居京師時為多。今忽忽廿馀年,余鬢且斑,中經(jīng)世局人事之變遷,榮棘盈胸,求如昔者朋儕聚首,琴尊跌宕之樂,蓋渺如天上,而剛甫且以貧病死矣。顧念昔時游侶,如梁節(jié)庵、陳簡持兩丈,李亦元,丁雅叔,黃孝覺,羅癭公先后逝;趙堯生歸蜀,久不通問;楊昀谷則窮居京師,知交落落如辰星,一睽殆不可復合。而余流轉人海,志業(yè)一無所就,求附于數(shù)公之末,以文學名世,殆亦無能為役。其懷抱之何若,蓋可知也。亦元《雁影齋詩》久已付刊;節(jié)庵詩為余越園集刊,尚非其全;癭公詩近經(jīng)其弟敷庵編定,不日刊刻,簡持遺著,則殆已散佚;叔雅所作,余聞在剛甫許,乃求之剛甫家,不可得;孝覺詩則益不可聞。文人醫(yī)生心血所聚,區(qū)區(qū)數(shù)簡冊,求其不即湮沒,蓋尚如是之難也。 余往者病居癭公所寓順德會館,孑身無仆從,臥榻上不能起,室中寂若僧寮。剛甫每日斜下值,則來館中,冠四品冠,衣袍褂,蹀躞廚下,余烹藥,情景宛在心目。而宣統(tǒng)庚戌,余以病南下,剛甫輒為詩送別,今集中“昆玉秋霜絕世姿”一首是也,日月易得,遂成隔世。思舊之懷,其何可任?剛甫于朋友風義至篤,叔雅、節(jié)庵、癭公之逝,傷今悼往,一著之四篇。其為詩,回曲隱珍,芬芳雅逸。蓋自《》《騷》、曹、陸、陶、謝、李、杜、王、韋、韓、孟、溫、李,以迄宋、明、歐、梅、蘇、黃、楊、姜、何李、鐘、譚之徒,既夫釋家偈句,儒宗語錄,悉歸融洗,而一出以溫厚清遠,蓋庶幾古人之所謂風人之言。倘論近三百年詩者,吾知必將有所舉似也。剛甫手訂自寫為二冊,綿惙中以援余,屬為刊印。今得蕆事,庶不負死友之托。而簡持、叔雅諸君名具在集中。溯念昔游,風流如昨,而前塵夢影,渺不可追。循誦茲編,益不禁思之連而無極也。 丁卯三月,番禺葉恭綽。 (《蟄庵詩存》電子版錄入:姜盦 校對:陳夢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