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陳夔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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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晚晴簃詩匯·卷一九一
許禧身,字仲萱,仁和人。
祐身妹,貴陽直隸總督陳夔龍繼室。
有《亭秋館詩詞鈔》。
亭秋館詞鈔·葉序
在昔玉臺新詠,標體格于徐陵;金縷研詞,播謳吟于唐代。
厥后清照之工托興,淑真之善言情。
靡不藝苑蜚聲,文人卻步。
然而乖中和之樂職,何與正宗;留綺語為香奩,終慚大雅。
求其發(fā)乎性情之正,止乎禮義之閑。
戛乎難矣,可多得哉。
尚書筱石陳公德配亭秋夫人以浙水之名媛,嬪潁川之華胄。
昌徵鳳卜,曲譜雙聲;寵賁鸞綸,封崇一品。
人咸謂居富貴之地,必工為歡愉之言矣。
顧取偕園詞鈔讀之,乃竟棖觸多端,郁伊善感者,何哉。
蓋夫人禮宗淑范,女士清才。
祥雖鐘于閥閱之門,遇備歷乎轗軻之境。
病風椿樹,稚歲早凋;向日萱花,中途遽隕。
就諸父諸兄之鞠養(yǎng),問爾顧爾復以何堪。
加以劫歷紅羊,危城幾遭身殉(夫人從尚書公官京兆尹時,與于庚子拳匪之難。
);使來青鳥,弱息竟賦仙游(集中多悼女公子之作。)。
玦在身而腰佩不離,珠如意而掌珍倏碎。
埽愁無帚,記曲有箱。
疑夫人之觸緒興懷,回腸蕩氣。
假錦機以織出,絲縛紅蟫;燒銀燭以填成,淚凝絳蠟也已。
雖然,閻浮世界,幻等空花;積累根因,穫同種樹。
夫人三車爛然,一鑒淵澄。
何妨付諸達觀,藉自修其正覺。
而況持躬省約,供頓胥捐;濟物恢臺,親疏罔閒。
將勤施于人者既厚,即獲報于天者必優(yōu)。
仙銜罔極之恩,或竟爾重翔彩燕;神感至誠之德,安知不再降紱麟。
是綽板焉用其敲殘,唾壺奚須乎擊缺耶。
所愿叩宮彈徵,諧韶頀之音;刻羽引商,成清平之調(diào)。
絲竹黜其哀濫,笙管流其鏗鏘。
以雅以南,可歌可頌。
此日取七條弦以靜奏,群欽拍合朱絲;他年偕一品集以俱傳,定卜芬揚彤史。
是為序。
慈溪子川葉慶增謹題。
亭秋館詞鈔·陳序
仲萱主人亭秋館詩鈔六卷,余既序而刊之矣。
主人吟詩之暇,尤好填詞。
每當花朝月夕,酒闌茶罷,興之所至,一寄于倚聲。
積久得偕園詞鈔若干首。
偕園者,客歲卜宅杭州橫河里橋,小有園林,名之曰偕。
為他日乞身偕隱地也。
余素不喜詞,又賦性直率,吟亦不工,旋作亦旋置。
主人則以蓮藕玲瓏之質(zhì),運芭蕉展轉(zhuǎn)之心。
于其鄉(xiāng)先輩厲太鴻、趙秋舲諸君子得其近似。
猶憶庚子辛丑閒,京畿烽火,逼處危城,偶值事變之棘,余急切窮于因應,主人神閒氣靜,臨亂不驚,時出一闋,索余唱和,余頗訝主人別調(diào)獨彈,而又未嘗不佩其心懷之浩落也。
茲編輯成,附以長女昌紋幼時聯(lián)語并遺詩數(shù)首,以志不忘。
適同年友馮夢華中丞訪余武昌,承代為審訂,幕中諸賓從亦有詩文以張之。
爰付手民,如繪心曲。
后日西湖歸隱,漁歌樵答,不知人閒有蒼狗浮云事,則以此編為偕歸之券可也。
己酉重陽后十日,筱石陳夔龍序。
亭秋館詞鈔·題辭
念奴嬌·奉題亭秋夫人詞集,即希拍政 仁和徐琪花農(nóng) 鸞笙鳳管,自垂髫按起,到聽官鼓(首卷憶江南十二闋以兒時憶三字冠之。)。惆悵鑾輿西狩日,羅袖淚痕如雨。忠愛心情,纏綿胸臆,豈獨悲嬌女。畫圖卅二,丹青如對仙語。 多情彩蝶翩躚,金章玉質(zhì),時傍閒尊俎。昨日省親今介壽,簾外雙雙起舞。草盡同心,花皆并蒂,此福天修與。莫提往事,瓊樓原在尺五。 浣溪沙·伏讀亭秋夫人偕園詞鈔,莫名欽佩,敬倚此闋 金壇馮煦夢華 一駐春明碧幰車(庸庵尚書曾尹京兆。)。飛瓊倦系冠清華。生來詞筆燦于花。 曾向梁園吟暮雪,又從吳苑譜朝霞。漢皋解佩更柔嘉。 又 恨雨顰煙渺紫都。劇憐曙后一星孤。步虛仙舄夜歸無。 記否波光兼飲淥,鬧紅一舸與鷗俱。新詞傳唱遍西湖。 沁園春·敬題亭秋館詞后 江都郭寶珩楚卿 林下高風,江上慈云,含毫邈然。是烏衣王謝,庭留絮雪,鷗波趙管,筆帶云煙。翟茀承恩,鶯花寫韻,廣樂鈞天字字圓。消長夏,好巡檐按拍,刻燭分箋。 年時湖上啼鵑。把掌上明珠付墓田。有孤山歸鶴,悄聆愁語,小樓飛蝶,重證仙緣。女作真仙,夫為生佛,?;垭p修五百年。金荃集,請壽之梨棗,播入歌弦。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806—1864 【介紹】: 清貴州遵義人,字子尹,號柴翁。道光十七年舉人,選荔波縣訓導。咸豐間告歸。同治初補江蘇知縣,未行而卒。學宗許鄭,精通文字音韻之學,熟悉古代宮室冠服制度。有《禮儀私箋》、《輪輿私箋》、《說文新附考》、《巢經(jīng)巢經(jīng)說》、《巢經(jīng)巢集》等。
晚晴簃詩匯·卷一三九
鄭珍,字子尹,號柴翁,遵義人。道光丁酉舉人,官荔波教諭,特用知縣。有《巢經(jīng)巢詩鈔》。
巢經(jīng)巢詩鈔·莫友芝序
圣門以詩教,而后儒者多不言,遂起嚴羽別材別趣、非關(guān)書理之論,由之而弊競出于浮薄不根,而流僻邪散之音作,而詩道荒矣。夫儒者力有不暇,性有不近則有矣,而古今所稱圣于詩,大宗于詩,有不儒行絕特、破萬卷、理萬物而能者邪?吾友鄭君子尹,自弱冠后即一意文字聲詁,守本朝大師家法以治經(jīng)。于前輩述作,愛其補苴昔人罅漏者多,又病其或不免雜博橫決,乃復遍綜洛閩遺言,精研身考,以求此心之安。靜涵以天地時物變化之妙,切證諸世態(tài)古今升降之故,久之,渙然于中,乃有確乎不可拔者。其于諸經(jīng)疑義抉摘鬯通,及小學家書經(jīng)發(fā)明者,已成若干編。而才力贍裕,溢而為詩,對客揮毫,雋偉宏肆,見者詫為講學家所未有。而要其橫驅(qū)側(cè)出,卒于大道無所抵牾,則又非真講學人不能為。彼持別材別趣,取一字一句較工拙者,安足以語此哉?子尹長友芝五歲,友芝兄事之。自廿年前,友芝侍先君遵義郡學,子尹居東八十里樂安溪上,每以秘冊互假寫勘,時常往來。丁酉以后,春官奔走,郡乘牽絆,兩人共晨夕尤夥。至辛丑,先君見背,即卜兆樂安溪上青田山,復結(jié)廬其間,以近吾子尹也。計訂交到今且三十年,雖中間饑驅(qū)離索,不常合并,而靡不以學行文章相礱砥。而子尹事事精銳,對之使人氣餒。即如為詩,若非所甚留意,良晨朋酒,常不自揣,力操旗鼓而與之角,往往脈張筋急,不能自如;而子尹率然應之,其要害曲折,轉(zhuǎn)益洞快。人之學問才力,真不可強乃如此。友芝即戲謂曰:「論吾子平生著述,經(jīng)訓第一,文筆第一,歌詩第三,而惟詩為易見才,將恐他日流傳,轉(zhuǎn)壓兩端耳。」子尹固漫頷之,而不肯以詩人自居。當其興到,頃刻千言,無所感觸,或經(jīng)時不作一字。又脫稿不自收拾,子弟鈔存十之三四而已。而其盤盤之氣,熊熊之光,瀏漓頓挫,不主故常,以視近世日程月課、植釀篇牘、自張風雅者,其貴賤何如也?今歲春初,友芝過望山作上元,乃把酒慨然曰:「吾輩俱老大,所學既不見于用,計無復長進,而數(shù)十年心力所寄,不忍棄置,將次第厄梨棗,取當世通人是非焉。憶吾子昔者漫有右小詩語,姑以先之。唯吾子為我序?!馆m書其學術(shù)根柢所以能昌此詩者以志觀者,他不具論也。咸豐二年夏五月,獨山莫友芝。
巢經(jīng)巢詩鈔·翁同書序
往時歙縣程侍郎以博聞強識,受成廟特達之知,負海內(nèi)重望,天下能文章之士,鱗萃其門。侍郎嘗典試嶺南,所得士如番禺儀克中、陳澧,長樂溫訓,皆有時名,先后與余定交京師。儀君工詩,精考據(jù),惜早世,不竟其所學。陳君天才雄駿,于書靡不窺,近乃服膺許、鄭。溫君治古文辭,力摹韓、柳,于近人不亞惲子居。此三人者,皆侍郎高第弟子,然皆弗能為侍郎之文。其能為侍郎之文者,遵義鄭子尹一人而已。子尹故侍郎視學黔中時所矜賞者也。其為人,坦白簡易,粹然儒者。生平研精三《》,習聞古宮室冠服之制,通聲均訓故之學。為文章古澀奧衍,大率如先秦以上諸子、汲冢墜簡、兩漢碑版文字,及馬第伯《封禪記》之屬,腐儒小生讀之,或至口鉗舌撟,實則真氣流貫,非貌為魁紀公家言者。及讀其《母教錄》,即又悱惻沉摯,似震川《先妣事略》《項脊軒記》諸篇,羊質(zhì)善變,幾無以測吾子尹也。古近體詩簡穆深淳,時見才氣,亦有風致。其在詩派,于蘇、黃為近。要之,才從學出,情以性镕,蓋于侍郎之文為具體矣。黔中惟子尹與莫孝廉友芝、張副貢琚、黎訓導兆勛、傅孝廉昶數(shù)人為能肆力于古,而子尹所造尤深,足稱經(jīng)師祭酒、詞壇老宿。今年刻其詩九卷,經(jīng)說一卷,求序于余。余嘗親奉程侍郎之教,數(shù)得追陪末坐,上下其議論。今觀子尹之詩文,知淵源所自,波瀾莫二。故為序其學之所自出,以諗世之讀子尹文者。咸豐二年八月望日,常熟翁同書。
巢經(jīng)巢詩鈔·王柏心序
詩言其志而已矣。志者不可偽為,志之所向,情泄之,辭宣之,乃始有聲有貌,數(shù)者不備,不可為詩。然數(shù)者末也,以志為其本。夫詩無偽。詩之有偽,則馳情溺辭、繁聲飾貌者為之也。古之賢圣奇杰、忠孝大節(jié)之人,不皆為詩。及其為詩,亦無所假于數(shù)者,而自足以格神示,昭日月,彼之志固宜有是。若夫?qū)W士大夫之從事于詩,則亦有道矣。道安在?在范其志。志有廣狹高卑。善范者植之以仁義,秉之以禮度,履之以忠信廉潔,而又覃思專精,必在經(jīng)訓,則志益廣且高。然后發(fā)諸詩者,達吾之胸臆,悲愉喜慍,無所緣飾矯揉。其間包絡三才,經(jīng)緯萬端,壯者鏘金石,幽者窮要眇,上儕之古人而無盭,下質(zhì)之千百世,而悲愉喜慍,若觀面敷衽,披露肝肺無不盡者。此惟善范其志乃能有是。吾讀播州鄭君子尹詩而善之。子尹居貧,尚孤介,仕卑官,無怨尤。躬行孝弟,惻隱民物。其學深博精核,無所不綜。尤好治經(jīng),研究于康成、叔重,而折衷以閩洛之說。至其為詩,則削凡刷猥,探詣奧頤,瀹靈思于赤水之淵,而拔雋骨于埃壒之表。不規(guī)規(guī)肖仿古人,自無不與之合。余未識子尹,讀子尹詩,悲愉喜慍如見子尹焉。進而求之,則藹然者仁義也,秩然者禮度也,較然者忠信廉潔也。其宗主又不離六經(jīng)。甚矣子尹能范其志。非若他人沾沾情辭聲貌可以偽為者也。唐子方方伯者,子尹鄉(xiāng)人也。道子尹意,欲余序之。余無當于知言,然自謂能言子尹之詩之志,遂書所見,浼方伯貽諸子尹。咸豐四年歲在甲寅新正人日,監(jiān)利王柏心。
巢經(jīng)巢詩鈔·黎庶昌序
遵義鄭先生子尹徵君,為西南儒宗垂數(shù)十年,生平著述甚富,致極精嚴,未嘗如俗儒茍操鉛槧也。道光中,郡太守聘撰《遵義府志》,成書四十八卷。同時刻者有《樗繭譜》一卷,《母教錄》一卷。迨咸豐中,治許鄭學益精,三禮六書,洞晰淵微。乃家刻《巢經(jīng)巢經(jīng)說》一卷,《說文逸字》二卷,《巢經(jīng)巢詩鈔》九卷;唐威恪公樹義為刻《播雅》二十四卷。同治三年,先生沒后,遺著尤多。威恪公子、今中丞炯續(xù)刻《儀禮私箋》八卷、《鄭學錄》四卷于蜀中。獨山莫君祥芝刻《輪輿私箋》二卷于金陵。至光緒四年,四川川東道、歸安姚君覲元編《咫進齋叢書》,為刻《說文新附考》六卷?;洊|廣雅書局,南皮張尚書之洞所設者也,又采刻《汗簡箋正》八卷、《親屬記》二卷于《廣雅叢書》中。由是,先生著述約略已具。然其精者尚有《考工鳧氏圖說》一卷、《巢經(jīng)巢文鈔》五卷、《詩集續(xù)鈔》□卷(無傳本)。資州刺史、貴筑高君培谷惜焉,復任剞劂,而先生之書始克告全。自馀雖有一二遺編,皆非其至矣。奇書之在世,譬猶金珠美玉蘊蓄于山淵,必有精光上屬霄漢,歷久而不可磨滅。今先生遺書播行海內(nèi),聞者鄉(xiāng)風,士大夫轉(zhuǎn)相移刻。其犁然有當于人心,不待智者而知已。然卒成此一簣之功使無放失者,高君也。光緒十九年十二月,遵義黎庶昌。
巢經(jīng)巢詩鈔后集·識
先生《前集》以后之詩,高怡樓培谷刻其半于資州,唐鄂生炯于云南礦務署又刻其半。曾取二本合并,另增所獲之稿鉛印作《遺詩》。今者方謀印《全集》,以此冊附《前集》之次,易曰《詩鈔后集》,頗有增損。以其中丙辰、丁巳后之作,不免多有齟齬。蓋前者搜輯時,以多得為快,因之有誤入者。如高本之《晚望眾香山》為玉屏田榕之作;又《斤溪老翁歌》,唐本之《孤雁行》,其氣體不類;又以洪北江之《九朝塘》《馬滾坡》等詩以其為先生手筆而誤之。其《醉寄湘佩》三詩,得原稿所署年月,乃知為自編《前集》時所棄去者;《聯(lián)句》二首,其一敬為雅泉先生之作而錄之;及他所見為先生手筆有年月可考而不以入編年卷者,均置之外集?;蛴邢壬囊渍?,概不收入以矜異獲。凡茲編訂,皆數(shù)經(jīng)手抄,得詩三百八十四首。雖未及拾遺罄盡,庶壬子至甲子之作佚去者鮮矣。至陳刻本,取文與詩成冊,而詩以高刻者為《后集》,以先兄怡所抄示莫棠者為《逸詩》,亦未為允。惟冊前有陳序一篇,今以升諸全集之首。其高、唐本之序及愷前排印時所跋識,均附卷末,以為此刻之掌故云。庚辰春月,遵義后學趙愷編校謹識。
巢經(jīng)巢詩鈔后集·引(高本)
先生四十以前之詩八卷,咸豐壬子已自刻于子午山。
壬子以后迄先生之歿,十三年中共為詩二冊,依月編年,未分卷目,皆先生所手錄者。
昔年余曾及見之。
后聞先生哲嗣知同言,因某公攜往軍中,遺失其一,聞者深為太息。
或謂先生之詩,精光亮釆,俱在盛年,四十以后精力衰減,似韓、杜晚年之作,枯禿不豐。
人生學力,與年進退,雖古昔賢哲所不能逃也。
然吾觀先生晚歲之詩,質(zhì)而不俚,淡而彌真,有老杜晚年景界。
若聽其散失,使后之讀先生詩者,以不得見全豹為恨,豈不至可惜哉?
汝謙藏之于心,歷有年所。
淹留于外,無由獲先生之稿以廣流傳,常引以為疚。
庚寅歲,久客京師,乃于同年友陳君筱石座上見先生后集鈔本。
匆匆一閱,未及鈔錄以去。
癸巳春,余從使日本,乃乞筱石鈔副郵寄,謀鋟諸梓。
而前后年歲顛倒淆亂而不可讀。
乃謹案先生所歷年歲,重為編訂,釐為四卷。
鈔錄未就,而家叔父莼齋觀察書適至,云資州牧高君怡樓,方刻先生文集,樂并詩之未刻者刻之。
汝謙深義高君之能闡揚先哲也,因亟錄稿以寄,并序其原起如此。
表侄黎汝謙。
巢經(jīng)巢詩鈔后集·跋(高本)
光緒甲午四月,表太舅黎莼齋觀察以《巢經(jīng)巢遺詩》寄令校訂,謂懿于庭幃聞先外祖事行詳也。懿受而讀之,其詩雖經(jīng)受生表舅釐定次序,而仍多參差,爰更為分卷,按年編目。然散佚已復不少,壬癸兩年之詩,存者僅十馀首,庚申以后概付飄零。今者不述,后亦無知之矣。按先外祖自壬子以后,山居日少,時赴行省,主唐子方方伯家。檄權(quán)仁懷廳學務不就,以編纂《播雅》故也。甲寅,楊龍喜寇遵義,適選荔波教諭,十一月遂挈眷之官。自平越與家人別,令先往都勻,只身赴省垣領憑。乙卯正月至都勻,先后痘殤長孫兒女。僑寄月馀,始往荔波。五閱月而水苗亂作,縣令蔣嘉谷病,不能辦賊,外祖募練設關(guān)防禦,乞援于南丹土知州莫樹棠。已,大破賊,斬馘甚眾。賊逼城,而游擊馬清杰堅促不出。外祖知不可與有為,又自無守土責,乃棄官挈家走南丹,經(jīng)羅斛旋省。丙辰,貴陽太守劉書年招致幕中,欲更卜居東山之丘,不果,遂還山。丁巳,遣舅氏伯更先生往就幕,而己獨居山中,成《輪輿私箋》《說文逸字》《汗簡箋正》等書。戊午,在山中。己未,湄潭賊起,乃欲游蜀依唐公鄂生。出仁懷至南溪,值亂,又聞湄賊犯遵義,急趨歸。而家人已徙真安,繞南川入蜀,抵南溪矣。庚申,探得之,召歸,遇于桐梓,遂僑居魁崖側(cè)數(shù)月,仍返遵義。辛酉、壬戌,主講湘川、啟秀兩書院。時朝廷詔以江蘇知縣補用,道梗不得出。癸亥,移歸禹門山寨,至甲子九月而疾終。外祖生平大節(jié),已備名賢志狀,小子何述焉?惟行歷不詳,無以言詩。茲撮舉所聞,以俟將來蒐補及箋譜者得有所依據(jù)云爾。外孫趙懿謹述。
巢經(jīng)巢遺稿·序(唐本)
《巢經(jīng)巢遺稿》起壬子,訖乙丑,(愷案:先生卒于甲子九月。此言乙丑,誤。)為詩二百九十九首。余戊辰春統(tǒng)師援黔,時子尹歿已三年矣,乃從其子知同所錄得者。凡所遭際山川之險阻,跋涉之窘艱,友朋之聚散,室家之流離,與夫盜賊縱橫,官吏割剝,人民涂炭,一見之于詩。可駭可愕,可歌可泣,而波瀾壯闊,旨趣深厚,不知為坡、谷,為少陵,而自成為子尹之詩,足貴也。然此特其緒馀。子尹學宗高密,旁及許氏,著述甚富。平居與人接,辭容溫藹,未常以驕人。至論說古義,不肯茍與人同,要之歸于是而已。余嘗得張皋文《儀禮圖》初本,以示子尹。子尹隨閱隨背誦經(jīng)文注疏,糾其誤數(shù)事,一坐驚嘆。其精博如此。嘗嘆嘉道以來,學者務為新奇破碎,顯背師法。欲取阮文達所刊《經(jīng)解》一一稱量,芟其駁雜,掇其精要,編為一書,以惠來者。余偉其志,許助成之。及后稍稍有力,而子尹歿矣。子尹雖窮困,動必以禮,不茍求取。方今朝廷黜制藝,崇實學,敕天下普建學堂,教育人才,安所得如子尹其人而為之師耶?為文章不起草,每對客伸紙疾書,意盡而止,咸有法度。錄成數(shù)百篇,他日當就其家求之。知同客死南海,子尹著述聞多散佚。已刊行者,《巢經(jīng)巢經(jīng)說》、《儀禮私箋》、《鄭學錄》、《說文逸字》、《說文新附考》、《母教錄》、《巢經(jīng)巢詩鈔》、《樗繭譜》、《播雅》、《遵義府志》。子尹姓鄭名珍,遵義人。光緒三十年歲次甲辰冬十月,唐炯序。
巢經(jīng)巢遺詩·跋(陳本)
壬子十月,予至成都,從遵義趙幼漁怡得巢經(jīng)先生詩五十一首,皆刊行集本所無。
案先生《巢經(jīng)巢詩》,先刻于家,出自手定,而先生子伯更書以授梓者也。
光緒中,貴筑高氏復刊后集四卷本。
自黎受生汝謙、幼漁為予言,同治初,先生既沒,同郡唐鄂生中丞炯方治兵于重安江,寓書伯更,覓先生晚年遺稿,伯更遂以手稿本付之。
嗣中丞托某氏仍還伯更,某行至甕安,舍于逆旅,失之,遂不可蹤跡。
久之,貴陽陳筱石制府忽得一傳鈔本,受生因從錄副,上其叔父川東道莼齋先生,聳恿高氏刻之,而屬幼漁弟悔予任???。
時幼漁方走京師,迨還蜀,而已刊成。
見其中編次頗亂,最晚歲詩亦絕少,乃知制府所得本雖出于原稿,已為人竄易次第,且有脫逸矣。
趙氏兄弟固同為先生外孫,而悔予齒少,不若幼漁之猶及侍先生,悉聞外家事,并曾見原本,而能證流傳本之訛闕也。
此數(shù)十首,壬戌至甲子先生捐館歲之作。
幼漁于原本既失后,在望山堂字簏中得其手寫零篇,綴錄記當日均在集中者。
由是觀之,所佚殆不止此。
受生官廣東,又合鄉(xiāng)人醵金刻先生詩。
其后集,亦但就高本重雕。
予在粵,屢摹以應訪求,今獲是編,他日更將播諸海內(nèi),故記幼漁所述如此。
十一月溯有二日己未,獨山莫棠旅邸謹書,時夜漏三下。
巢經(jīng)巢遺詩·跋(趙愷初印遺詩本)
先生之詩,望山堂自刻本至辛亥止。壬子至甲子歸道山以前之作,皆所謂遺詩也。然至為紛亂。光緒二十年,黎莼齋觀察屬高君刻于資州,共二百六十二首。先從兄延江為校字,稱壬癸兩年之詩僅存十馀首,庚申以后概付飄零。黎受生先生序謂,曾見遺稿為某公攜至軍中遺失,讀者無不同深慨嘆。已謂先生遺詩,舉高本為晨星僅存矣。厥后唐鄂生宮保與先生情義棐篤,莫逾金石,舉遺詩鉛印于貴陽,共二百九十九首。因取以校高本,溢出三之一。高本詩多庚申以前為唐本所無者四十七首,唐本多庚申以后為高本所無者得八十五首,重復者二百一十四首。讀之喜極,莫可名狀。向者高刻本先人皆居鄭門下,先叔又其婿也,嘗指某某詩為錯置年次。又嘗聞諸先輩談其逸事,故于望山掌故稍有知聞。嘗以兩刻詩不能合并為恨,因取刪其重復,釐其先后,復增先從兄怡所鈔示、莫棠為陳本印作《遺詩》,并新有獲者,共得詩三百八十四首,于是十三年之著作,庶幾少有遺軼矣。竊先生以經(jīng)術(shù)居《國史·儒林傳》,已為定論。而詩之名滿天下,上頡杜、韓、蘇、黃,下頏朱、王,已無煩稱說。巴陵吳南屏曰:「子尹詩筆,橫絕一代,似為本朝人所無?!乖驵l(xiāng)亦頷其言。惟其遺詩,始高君刻之,其敬仰前賢之意,已不可多得。后唐公于人情冷落之后,拾出于灰燼之馀,洵此皎如天日之情義,為古今所罕有。近陳小石尚書取高本排印之,名曰《后集》,又以往時先從兄鄨生所存鈔示莫楚生先生者及他蒐獲者,別曰《遺詩》,殊未當厥旨。陳君寄居海上,篤懋鄉(xiāng)哲之義,其勤如此,尤所傾服。且吾族兄崧客死海上,所作《含光石室詩草》,聞已逸去,亦被采刻。其不忘黔人之意何厚而深也?今編此遺詩,鈔成有年,漸不嫌谫陋,觕為《年譜》,以審閱先生詩者。無所聞者,概不摭拾,倘亦為博識者之先導乎?久欲鐫板附于望山堂本之后,惟年以舌耕是職,計無馀粒,敬藏緘帙以待。今年宗充侄來,謀暫付鉛印以餉天下之同好者,應亦保存稿本之意也。因囑其就近為校字,為記其原末如此。戊辰初夏月,后學趙愷敬跋。
重刻鄭子尹先生巢經(jīng)巢詩集書后(粵本)
咸豐乙卯春,先生補荔波縣訓導,過方村。時自明已入學,執(zhí)弟子禮,見面試詩文,蒙許可,即知有《巢經(jīng)巢詩集》。五月送考,宿舍間,與先君把酒論文,夜深始罷,命磨墨,題二絕。次日,侍先生赴郡應試,鮑穆堂督學取自明高等,皆先生之教也。試甫畢,苗匪亂,急謀歸。而荔波水匪亦亂,自明扶老挈幼避之。先生佐縣令蔣嘉谷辦軍事。蔣剿賊遇害,先生旋省??h城陷,從此道梗書斷。自明家被賊毀,廢學從戎,薦保知縣,需次廣西。光緒丁亥,張孝達制軍督兩廣,調(diào)自明來東差遣。適先生長子知同在幕府,詢悉先生于同治甲子九月卒,而先君于同治己巳八月卒。細談家事,相對潸焉。詢集后詩稿無存,嘆恨不已。不久,知同亦故,竟絕望矣。今年三月,黎受生太守招飲,壁間見生生墨拓,肅然起敬。太守始知自明即先生門下士。亟問未刻詩稿,太守幸寶而藏之。因誦先生贈先君二絕以證。太守出示稿本,讀至《宿方村楊秀才田舍二首》,覺當日師生父子,歡聚一堂,情景宛在。迄今四十三年,人事變遷,不堪回首。流離困苦,惟我尚存。展卷摩挲,彌增惆悵。欲鋟板,苦無資。適史潤甫直刺繼澤,慨然捐廉,以表彰先哲為己任,并刻前、后集以廣流傳。太守喜,自明尤喜,先生有知,亦當喜也。潤甫之功大矣!遂書此以志之。光緒丁酉五月,門人荔波楊自明。
遵義鄭徵君遺著書后(陳本)
右《鄭徵君遺著》,凡《文集》六卷,《詩集》九卷,《后集》四卷,《遺集》一卷,附錄一卷,哲嗣伯更《屈廬詩集》四卷,總二十五卷。甲寅春,庸庵尚書屬秉恩??颐率r工?!段募窊?jù)高氏資州本刻,無《經(jīng)說》,今據(jù)家刻本伯更手識,謂當編冠《文集》者。馀文分類,按年編次,與高刻微異。以原稿斠正,又補文三。《詩集》依家刻本,起道光丙戌,迄咸豐辛亥。《后集》以手稿校高刻及黔人、粵刻兩本,起咸豐壬子,訖咸豐辛酉?!哆z集》,獨山莫楚生棠鈔自蜀中,大都同治初及病中作也?!肚鼜]詩稿》在秉恩許,竊商諸尚書,汰其冗率及未完者,釐為四卷附焉。徵君著述,海內(nèi)多傳刻,惟《深衣圖說》《補錢氏經(jīng)典文字考異》《三十一家論語注輯》凡三種,未刊。伯更撰述甚富,僅廣雅書局刻《說文本經(jīng)答問》、蜀刻《說文淺說》二種。未刻者,以為姚氏補《說文考異》為巨帙。(此書伯更已為訂補七八,伯更卒后,秉恩錄副存之。原稿寄由文襄師歸之姚氏,今已入內(nèi)稿矣。詳見《內(nèi)閣善本目》。)馀如《說文商義》《說文訛字》《說文述許》《經(jīng)義慎思編》《愈愚錄》《隸釋訂文》《楚辭通釋解詁》,各種手稿,高兩尺許,多未定。通錄副存之,擬為編次,匯刊為鄭氏一家之學,用餉學子。同治甲戌,黔撫曾文誠奏開書局,秉恩側(cè)焉。提調(diào)泰和周春甫姻丈繼煦,與莫、鄭兩家稔,始得聞其緒論。黎平胡子何教授長新、莫茝升姻丈庭芝閒來局中,奉手親炙,因得讀徵君黔刻諸書。徵君篆書奇?zhèn)バ酆瘢庇袀惼?,見輒鉤模,裒為大冊。惜未游江介,與郘亭聑叟相頡頏也。間為山水,饒有士氣。游藝精能亦如此。光緒丁亥,張文襄師督粵,開廣雅書局于南園,檄秉恩充提調(diào)兼纂校事宜,聘伯更來粵為總纂。秉恩朝夕聒之,《汗簡箋正》《說文本經(jīng)答問》始均刊成。伯更旋歿,秉恩去粵,事遂中變。鄭氏兩代遺著,存諸篋中,每一展閱,未嘗不嘆有子,學能纘緒,乃因循坐廢,弗睹厥成,為可傷也。此匪獨伯更然,番禺陳先生《東塾讀書記》目未刊各種,書局屢促其家,亦僅出二三種繡梓,馀仍付闕如,有同喟焉。今承尚書匯刻《遺著》,俾秉恩悉心斠勘,不負逝者,此心得稍慰矣。至徵君學行文章,耆儒通人久有定論,具詳秉恩裒集附錄諸篇,固無俟再贅云。乙卯十一月華陽王秉恩。
巢經(jīng)巢遺詩書后(陳本)
遵義鄭子尹先生,以經(jīng)學著聞,詩其馀事也。而慕其名,往往嗜其詩。予亦嗜其詩者,且服膺歷有年矣。初得其家刻本,繼又得蜀刻《遺詩》。今數(shù)十首,則晚歲遺詩之未刻者。獨山莫君楚生得之,因楊君次典以示予,予讀之而重有感也。鄭先生之名滿天下,如芻豢之不厭于人口,如河岳之在地,星漢之在天。其詩亦如祥麟威鳳,即一毛片羽,亦見珍于世,可謂光顯矣。庸詎當日遭時之亂,極人生之不堪,流離轉(zhuǎn)徙,至于窮且死耶?雖然,遭時之亂,極人生之不堪,流離轉(zhuǎn)徙,至于窮且死者何限?其夢夢以生、泯泯以滅者,又復何限?彼既無傳于后,后之人亦遂無舉其姓氏者。獨鄭先生之名滿天下。吾以是觀之,窮且死奚足?。烤S不能忍其窮以邃其學,至死無可傳,斯足病耳。鄭先生既邃其學以傳其名,并其窮且死者亦俱傳焉。讀其詩,可以見矣。予將歸滇,及身之未死,將更劬所學,以冀收炳燭之效。因論鄭先生以自策,非徒慕其名、嗜其詩、哀其遭時之不偶也。謂其窮且死而有不窮不死者存,此吾所為服膺而弗諼者歟。壬子十二月二十一日,昆明陳榮昌跋。
巢經(jīng)巢集跋(貴陽文通書局本)
陳小石制軍寓居滬上,會萃鄭徵君詩文刊刻成帙,頗稱精本。華延宜先生將此本在文通書局付印,以廣流布,囑余校對。既竟,有不能已于言者。竊謂人之處世,品類各殊,大致分狂、狷兩途:狂者遇事豁達,而狷者則篤信謹守;豁達則廣交游,通聲氣,遭逢際會,易以建立功名;謹守則不愿與人為緣,而人亦不樂近之,往往孤行己意,以自守其困窮。故子貢結(jié)駟連騎,與曾參之空室蓬戶,各行其是,不能相強也。徵君之性,蓋近于狷者一流,故不甚以交游為樂,而閉戶著書,尋古人之絕緒,造詣所至,遂能博通經(jīng)術(shù),揚扢風雅,為黔中第一學人。韓昌黎謂柳子厚斥不久,窮不極,其文學詞章,必不能致力以致必傳于后無疑。然子厚以中原世家,先思有所建樹,而不自量其力,以遭貶斥。讀其文,抑塞牢騷之氣,溢于言表,終至損其天年。何若徵君之絕意干進,純?nèi)巫匀?,保存固我;雖晚適丁世變,流離奔走,不遑安居,反較子厚所遭為酷。而以視子厚之郁不得志、嗒焉若喪,終不可同年語矣。此本于徵君著述,惟載詩文。其《經(jīng)說》專著,自有別行之本。徵君事跡,已見集中附錄各篇。恩元往歲在京,于友人姚儷恒處得所著《請以(鄭)徵君從祀鄉(xiāng)賢》稿本。稿雖擬就,而遇民國改革,從祀之典迄未實行。今以此稿列入附錄,俾考徵君事實者,多所依據(jù)。至徵君之品學,海內(nèi)公認其不朽者,固自有在,而不在區(qū)區(qū)一木主也。民國乙丑八月,安順楊恩元謹識。
巢經(jīng)巢遺詩·跋(趙本)
鄭子尹先生《遺詩》,有貴陽高氏、吾邑唐氏兩刻本,久行于世。頃,趙乃康姻丈又以兩刻不能合并為恨,因取正其錯置,刪其重復,復增所獲不載于兩本者數(shù)首,凡為詩三百八十七首,鈔為一帙,仍其舊題,曰《巢經(jīng)巢遺詩》。將付印,以校字之役屬其兄子民生(宗充)。民生固余摯友,適余歸自成都,拉余同校。每公馀之暇,相與挑燈對坐。余讀,至脫誤處,則民生涂改句乙;民生讀,余執(zhí)筆亦如之。誦聲瑯瑯,至夜午始息,如是者有日。蓋民生資性優(yōu)異,承其家學,自幼能詩。鄭氏尤所服膺,故勤懇如此。昔高氏刻先生遺詩于資州,校字者為民生胞伯延江老人;今民生復承叔命,校讎不遺馀力。后先媲美,趙氏群從,可謂有功鄭氏矣。民生卒業(yè)于北平平民大學,迭主黔、蜀各報編輯,有聲新聞界。最近參贊戎幕,又為臨時政務委員。其所樹立卓卓,固不假校字之勤,附驥尾以彰其名。要其能扇鄉(xiāng)先輩之流風,不負長者之委任為不可沒。獨惜其體素弱,會龍云、李燊合兵擾黔,君實助當局,軍咨政謀,萃于一身,勞瘁以死,年僅二十有八。予幸此本之克印行,亦愈念民生不置。至先生之詩,其聲價自在世間,固不煩余之贊一詞也。民國十八年九月,遵義杜運樞叔機。
巢經(jīng)巢遺詩·后記(金陵盧氏飲虹簃本)
遵義鄭子尹先生詩,望山堂原刊而外,有高培谷資州本、陳夔龍重刊本并行望世。
壬子,莫棠得先生遺詩于蜀,皆高、陳所未刊刻者,梓行之。
庚午,余客成都,于雙流劉君鑒泉所獲見光緒甲辰唐炯云南礦務署本,都四卷,世無流傳,知者絕鮮。
其第三卷末及第四卷,皆三家刻本所無,蓋先生晚歲所為詩也。
因請鑒泉假以東歸,茲鐫為一卷,顏曰《巢經(jīng)巢遺詩》,以貽同好。
壬申五月,盧前中州記。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821—1907 【介紹】: 清浙江德清人,字蔭甫,號曲園。道光三十年進士。授編修。任河南學政。未幾罷歸。主講蘇州紫陽、上海求志等書院,在杭州詁經(jīng)精舍最久,達三十一年,寓蘇州,所居名春在園。治經(jīng)學以高郵王氏父子為宗。自云大要在正句讀、審字義、通古文假借。成《群經(jīng)平議》、《諸子平議》、《古書疑義舉例》三書。其余著述尚多,有《春在堂隨筆》、《茶香室叢鈔》、《詁經(jīng)精舍自課文》、《賓萌集》、《春在堂詩編》等。為一代大師,聲名遠及日本。
晚晴簃詩匯·卷一五○
俞樾,字蔭甫,號曲園,德清人。道光庚戌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有《春在堂詩編》。
二十世紀詩詞文獻匯編
俞樾(1821-1907)字蔭甫,號曲園,道光三十七年進士,授編修。浙江德清人。有《春在堂詩編》十五卷。
詞學圖錄
俞樾(1821-1907) 字蔭甫,一字中山,號曲園,又號絢巖。浙江德清人。道光三十年(1850)進士。授編修。外放為河南學政,以事罷官。寓蘇州,葺曲園,專意著述。精研經(jīng)學子學,晚清名儒。亦愛俗文學。文簡潔,詩似袁枚,詞平中見奇。有《春在堂全書》、《春在堂詞錄》、文言小說集《右臺仙館筆記》、傳奇《梓潼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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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樾(1821年12月25日—1907年2月5日)。
字蔭甫,號曲園,浙江德清人,清末翰林,樸學大師。
俞樾四歲時從德清隨父母遷居娘家臨平姚氏,至三十二歲做官,寓居臨平三十年,年輕時曾嘗試補遺《臨平記》,游覽臨平山水。
道光三十年(1850年)庚戌科二甲第19名賜進士出身。
當時曾國藩是閱卷官,俞樾試帖詩的頭一句“花落春仍在,天時尚艷陽”,得到曾國藩的大加賞識,認為詠落花而無衰瑟之意。
曾經(jīng)擔任翰林院編修、國史館協(xié)修,后受咸豐皇帝賞識,咸豐五年(1855年)任河南學政。
次年因為御史曹登庸劾奏“試題割裂經(jīng)義”,因而罷官。
從此不再出仕。
晚年在杭州詁經(jīng)精舍講學,其弟子有王仁俊、章炳麟、吳昌碩等人。
清光緒元年(1875年),俞樾得友人資助買下蘇州一塊廢地,如曲尺形,他親自設計,利用彎曲的地形鑿池疊石,栽花種竹,建屋30馀楹,取《老子》“曲則全”句意,俞樾將其命名為“曲園”,自號曲園居士。
園內(nèi)有“春在堂”,為俞樾當年以文會友和講學之處。
除了蘇州的曲園之外,俞樾在杭州西湖邊孤山的西泠印社旁還建有書樓“俞樓”,在家鄉(xiāng)浙江德清縣南埭村建有一座“四仙橋”。
俞樾在近代日本很受推崇,甚至與李鴻章、曾國藩相提并論。
孫俞陛云光緒二十四年中探花,《清史稿》編撰者之一,文學也有很高造詣。
曾孫俞平伯,現(xiàn)代學者,紅學家。
族人俞恒潤、俞恒澤、俞奎垣皆進士。
光緒32年(1906年)秋末,俞樾在受當時江蘇巡撫陳夔龍所托書寫并雕刻《楓橋夜泊》詩碑,現(xiàn)位于南京總統(tǒng)府煦園東長廊南端小亭,及蘇州寒山寺。

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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貽谷(1856年—1926年),亦貽谷,原名吉昌,字藹人或靄人,烏雅氏,滿洲鑲黃旗人,清末政治人物。
貽谷乃清末重臣榮祿門下,積極謀劃應對義和團運動、戊戌變法、己亥建儲。
貽谷亦作媒人,參與慈禧指婚榮祿之女,即溥儀生母。
光緒二十六年,授兵部左侍郎加一級、從一品榮祿大夫。
同年,八國聯(lián)軍入京,追隨慈禧太后、光緒帝至西安。
光緒二十八年,授欽差大臣,特加理藩院尚書銜,督辦蒙旗墾務。
二十九年,接替孝和?;屎蟮芎褪捞┲鴮O一等承恩侯信恪,任綏遠將軍,兼欽命督辦蒙旗墾務大臣、理藩院尚書銜。
直、晉、秦、隴、長城、河套,凡數(shù)千里,皆歸貽谷節(jié)制,統(tǒng)籌全局,權(quán)傾北疆,封疆大吏。
貽谷積極建立墾務局、新式學堂、公司、軍隊、醫(yī)院等。
光緒三十年,累升至正一品光祿大夫、建威將軍。
光緒三十四年,一品大員貽谷受誣革職,案拖延三年不決。
宣統(tǒng)三年,詔判遣戍川邊,因辛亥革命,北返改易州安置。
民國初,舊僚懷其功德,上書總統(tǒng)徐世昌平反,北洋政府予以嘉獎。
民國十五年,遜帝溥儀聞其去世,特頒上諭悼念,入吉林先哲祠(即北京地安門原額勒登保褒忠祠基礎上重建)。
貽谷,滿洲鑲黃旗,原名吉昌,烏雅氏,原籍吉林伊通州。
少年時便才華橫溢,族人皆稱贊。
光緒元年舉人,中舉后在兵部任職,因辦理海軍洋務事宜出力較多,升任員外郎。
光緒十八年中進士,同年五月,改翰林院庶吉士。
光緒二十年四月,散館,授翰林院編修、功臣館纂修編修、文淵閣校理、日講起居注官、少詹事,累遷內(nèi)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銜、兼新設軍務處提調(diào)。
光緒二十六年,八國聯(lián)軍入京,兩宮西幸,貽谷追至宣化,流涕入對,隨扈西安。
授兵部左侍郎,屢召詢時政,直言無隱,上皆嘉納。
八國聯(lián)軍要求清廷懲處,名單原列有貽谷及其兄盛京副都統(tǒng)晉昌,榮祿求孝欽刪去貽谷名。
貽谷兄晉昌抗俄有功,孝欽欲保全之,但因俄人堅持懲處,最后名義上革職遣戍,實則秘密將其發(fā)往成都由總督錫良安置,并將其子鐘穎升職。
翌年,貽谷扈駕還京,充國史館副總裁、鑲藍旗蒙古副都統(tǒng)。
受命為首任督辦蒙旗墾務大臣。
督墾直、晉、秦、隴、長城、河套等地。
開墾蒙邊最早始于山西巡撫張之洞,但遭遇諸多王公大臣反對而放棄。
此次清廷下決心開墾蒙旗土地,特賜貽谷理藩部尚書銜,以節(jié)制秦、晉、隴沿邊各廳州縣。
光緒二十九年,再授綏遠城將軍兼理藩部尚書銜、欽差墾務大臣,正一品,事權(quán)始歸一,權(quán)傾北疆。
綏遠將軍一職殊榮本在總督巡撫之上,加欽差大臣和尚書銜亦可節(jié)制山西等地巡撫。
根據(jù)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檔案:光緒三十年,太后恩賞貽谷祖母御筆匾額、紫檀三鑲玉如意、大卷江綢袍褂料等物。
光緒三十二年,恩賞藍色、駝色、絳色、石青江綢四端,制成一品之衣,賜比三公之服。
三十三年,慈禧太后萬壽再恩賞綢緞,謝恩子侄補授郎中。
光緒三十年至三十四年,六次恩賞御筆福壽書法。
貽谷在任欽差墾務大臣七年間,開墾農(nóng)田,大興水利,設立墾務局、東路公司,修通長濟、永濟兩渠,疏浚塔布河、五加河等河道。
墾放十多萬頃,東西二千馀里。
創(chuàng)設陸軍,置槍炮器械,筑營壘,興警察,立武備陸軍學校及中小蒙學校數(shù)十所,創(chuàng)立工藝局、婦女工廠。
送學生出國留學,或往北洋學堂肄業(yè),為近代開墾邊疆第一人。
因積極開墾,得罪大多蒙古王公貴族,但造福于百姓。
定親王溥煦次女郡主嫁給蒙古多羅貝勒札那嘎爾迪之子拉蘇倫多爾濟,則始終支持貽谷開墾。
光緒三十四年,綏遠將軍任上,貽谷欲參革下屬歸化城副都統(tǒng)文哲琿侵吞庫款,反遭文哲琿先行上奏誣陷其婪贓,孝欽大怒。
大學士軍機大臣鹿傳霖借機自請嚴審貽谷。
《榮祿存劄》及清人所著《貽案始末記》可確定鹿傳霖、鹿傳霖親戚張曾揚、樊增祥三人與貽谷有宿怨(鹿、張兩人分別是張之洞姐夫和侄孫)。
《榮祿存劄》中,貽谷的盟弟岑春煊,曾寫信給榮祿,擔心貽谷推薦的開墾蒙旗官員,會受到仁和相國王文韶、定興尚書鹿傳霖阻擾,所以向榮祿求助。
光緒三十三年,張曾揚任山西巡撫時,受正一品欽差大臣綏遠將軍貽谷節(jié)制,張不服,遂托病辭官。
另外,清人著《貽案始末記》詳細記載樊增祥、貽谷、陳夔龍三人皆曾投靠榮祿門下,因貽谷受寵,樊增祥受冷落而生怨,陳夔龍為兩人調(diào)停無果。
不久貽案發(fā),鹿、張、樊三人配合定罪貽谷,奏其貪贓兩百多萬兩、巧立公司、敗壞邊局、蒙民怨恨、擅殺臺吉丹丕爾諸罪。
鹿傳霖參奏貽谷的罪行遠超出當初文哲輝誣陷貽谷的罪狀。
孝欽盛怒,褫職,逮京問罪。
貽谷家族和皇室慶親王奕劻、監(jiān)國載灃及榮祿家族關(guān)系深厚。
貽谷姑父為京劇富連成創(chuàng)始人牛子厚。
北京廣德樓戲園曾為貽谷房產(chǎn),為慈禧唱戲的王瑤卿、俞菊笙、果湘林(郭祥林、果香菱)、楊小樓、田際云皆出入其家,積極為其疏通上層關(guān)系。
如,鹿傳霖審理此案時,慶親王為幫助貽谷,奏添貽谷姻親紹英跟隨鹿傳霖辦理。
貽谷家人運作,通過梨園伶人果湘林、田際云和法部尚書廷杰家人李范氏(畫師李菊儕之母)聯(lián)絡上,貽谷子侄又和軍機大臣那桐女兒女婿聯(lián)絡上。
廷杰乃那桐親家,那桐女兒哭求為貽說請。
那桐指使御史瑞賢為貽化險為夷。
其實,那桐本來與貽谷關(guān)系就好。
貽谷案發(fā)前,《那桐日記》中就記載他與貽藹人乃友人,數(shù)次相聚。
法部尚書廷杰以該案證據(jù)不足,沒查得貽谷所奏貪款兩百萬兩,只有四萬兩,發(fā)回重審。
貽谷子鐘崙(鐘志謹)為翻案,亦經(jīng)吉林將軍希元之子世哲生(亦世樞,慶親王奕劻女婿世梁的親堂兄,清末世襲侯爵,民國北京著名票友,喜戲曲,曾拜楊小樓為師),將廣德樓轉(zhuǎn)贈予伶人果湘林、俞菊笙。
俞菊笙弟子楊小樓乃慈禧、溥儀生母最青睞之伶人。
貽谷家人不斷運作,在北京等地散發(fā)冤案傳單,分發(fā)給各地總督,并與報社人士如王國維等聯(lián)絡登報申冤,有貽谷被押時和王國維通信存世。
貽谷家人最后反將鹿傳霖手下辦理貽谷案的王憲章扳倒處死,押解王憲章赴刑的正是貽谷之子鐘崙,鐘崙痛呼為其父報仇。
滿臣貽谷一方和漢相鹿傳霖、張之洞一方相持不下。
軍機大臣中,漢人僅居其二,其中鹿傳霖因貽谷案、王憲章案而郁郁有退志,已告病假;張之洞亦因病請假。
案件拖延三年,成為清末一大懸案。
貽谷案不僅在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有單獨全宗,而且在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檔案館,貽案及墾務檔案也是鎮(zhèn)館之寶。
最后,軍機大臣鹿傳霖病逝,此案才得以了結(jié)。
監(jiān)國載灃欲保全貽谷,便由原來的死罪詔改譴戍新疆,再減輕改戍川邊,最后改易州安置。
宣統(tǒng)三年,貽谷遣戍四川前,在保定宴請百官,晚生譚延闿為其送行,行至湖北,因武昌起事,貽谷友直隸總督陳夔龍奏請停止前行,北返,改易州安置,投靠在易州有田產(chǎn)的前大學士徐桐第八子。
貽谷居易州白羊村,效忠前清,十多年務農(nóng),拒絕出山為官。
國變后,嘗自嘆曰:昔姜埰譴戍宣城衛(wèi),自號‘宣城老兵’。
民國初,晉邊官紳懷戀其功勞美德,舊僚岑春煊上書為其平反。
民國十年,總統(tǒng)徐世昌派綏遠都統(tǒng)馬福祥查明貽谷被冤,其墾荒治綏有功無過,宜褒揚彰公道,由內(nèi)務部褒揚。
貽谷為近代開墾邊疆第一人,他積極開墾蒙古土地、建立新式學堂、軍隊、公司、醫(yī)院等。
北洋政府予以褒獎,總統(tǒng)徐世昌向貽谷頒發(fā)了一塊“耆英望重”金字匾額。
1926年,宣統(tǒng)帝溥儀早已被馮玉祥逐出紫禁城,在天津聞貽谷去世,貽谷乃其父母曾經(jīng)媒人,溥儀頒布上諭一道,深悼之。
“諭旨一道:宣統(tǒng)十八年六月十一日,奉上諭駐津辦事處代奏,遣戍大員病故,懇恩賜恤一摺,前綏遠城將軍貽谷,由翰林起家,薦擢卿貳,宣力有年,克勤厥職,前在將軍任內(nèi),辦理墾務,因案遣戍,安置易州,世變迭經(jīng),艱貞彌勵,茲聞溘逝,悼惜良深,所有任內(nèi)一切處分,著加恩悉予開復,用示篤念舊臣之至意,欽此!
” 遂葬易州白羊村。
貽谷兄晉昌曾經(jīng)的部下徐鼐霖在北京建吉林先哲祠,為其題名記:“清封正一品建威將軍、綏遠將軍、藹人公諱貽谷入吉林先哲祠”。
馮其利在《京郊清墓探尋》里有將軍貽谷墓介紹。

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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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長裿(1865年—1911年),字退齋,號申田,湖南湘鄉(xiāng)人。
羅長裿6歲喪父,10歲喪母。
18歲,他中秀才,后任教于蔣氏長春族學館。
22歲他中舉人。
29歲時他于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中進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授編修。
1898年8月19日,他條陳《呈請代奏應詔陳言疏》,榮祿奏稱他“才具操守,均有可信”。
后他捐升道員,發(fā)江蘇任職,任江南候補道,常為兩江總督劉坤一謀劃。
1901年至1904年,他先后主持江蘇仕進館,江蘇法政學堂,江南將弁學堂及江南陸師學堂。
1907年,江蘇巡撫陳夔龍調(diào)他任江蘇參謀處督辦,主持新軍的訓練。
其間他著有《江蘇參謀處兵學》一書。
1907年底,他辭職請調(diào)四川。
到達四川成都后,他任四川陸軍小學堂總辦。
當時趙爾豐督川邊軍事,羅長裿參與其幕府。
1908年,他被趙爾豐任命統(tǒng)領川邊巡防新軍五營,同時趙爾豐任命鐘穎統(tǒng)領川邊混成協(xié)。
在任上,他主張對藏人以撫綏為主。
1909年,清政府電令川軍2000人調(diào)防西藏,英屬印度政府唆使西藏三大領主叛亂。
他因主張撫綏而遭到下屬和趙爾豐的不滿。
1909年10月,新軍后營管帶程鳳翔率兵入藏東,羅長裿令其撤回,卻被程抗命,羅遂趕緊報告趙爾豐。
不久,程鳳翔所部遭到藏東民眾抗擊而敗歸。
趙爾豐未處分程鳳翔,并嚴斥羅長裿怯懦,羅長裿遂稱病告假,并請辭。
此后他賦閑。
1910年1月24日,駐藏大臣聯(lián)豫上奏薦他為西藏督練公署兵備處總辦,赴拉薩幫辦軍政要務。
1910年2月,川軍在江孜擊敗由十三世達賴喇嘛所派軍隊的最后抵抗,進入拉薩,十三世達賴喇嘛則逃往印度大吉嶺。
聯(lián)豫未聽從羅長裿的勸告,而是請旨革去達賴名號。
英國借口“保護商埠”而從印度出兵進駐印藏邊境的印塘,并且進入了江孜、亞東等地。
1910年7月至8月,羅長裿經(jīng)聯(lián)豫向清朝外務部推薦,負責和英印當局交涉,于7月12日查勘江孜、亞東兩埠情形,并會晤英國駐江孜商務員韋亞,7月20日到達靖西會晤英國駐亞東商務委員麥仲儒,8月12日抵達大吉嶺,后與英屬印度副總督裴凱、駐錫金政務官貝爾、大吉嶺知事福賴特斯等英方官員會談。
通過他的交涉,英印當局答應撤回進入亞東、江孜商埠的軍隊,并聲明“達賴之事,恪守中立”。
9月9日,他在大吉嶺山后的巴倫布會見了十三世達賴喇嘛,勸告達賴喇嘛返回西藏,但未成功。
他回國覆命后,清政府命九世班禪管理西藏政務,英國則撤退了軍隊,西藏局勢漸趨穩(wěn)定。
1910年月12月,清政府根據(jù)聯(lián)豫建議,添設前藏參贊(即駐藏左參贊),“稟承駐藏大臣,籌劃前藏一切要政”;添設后藏參贊(即駐藏右參贊),“稟承駐藏大臣,監(jiān)督三埠商務”。
1911年3月,羅長裿經(jīng)聯(lián)豫推薦,被任命為駐藏左參贊。
1910年6月21日,聯(lián)豫上奏改設治事廳和議事廳,以羅長裿兼任秘書員。
宣統(tǒng)三年(1911年),他被駐藏大臣聯(lián)豫派往藏東討伐波密土王,節(jié)制諸將。
但他與剛剛兵敗波密的協(xié)統(tǒng)鐘穎不和,并將鐘穎飲酒賭錢不問軍務等事稟告聯(lián)豫。
聯(lián)豫據(jù)奏,將鐘穎撤職,并以羅長裿取代。
7月,羅長裿和謝國梁在彝貢會師,此后波密土王白馬策旺被殺,波密之亂平定。
羅長裿因功加二品銜。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fā),在英屬印度總督明多的支持下,達賴喇嘛派出親信達桑丹東潛回西藏,策動部分貴族組織民軍,進攻駐拉薩、日喀則、江孜的川軍。
另一方面,鐘穎趁羅長裿當時正駐扎波密的春多行轅時,策動駐拉薩的川軍兵變,史稱拉薩兵變。
羅長裿聞訊后,本想率軍赴拉薩制止兵變。
但鐘穎聯(lián)絡駐波密管帶陳渠珍。
陳渠珍遂于11月26日指使本營后隊正目趙本立及劉均福、周國荃、羅玉斌等人率隊圍攻春多行轅,劫持了羅長裿。
他們挾持羅長裿走到工布南山道上時,羅長裿獲得機會逃脫,遂跳崖自盡,但未死,被迫繼續(xù)被挾持前進。
后來他們到了德摩喇嘛寺。
11月29日,趙本立等勒殺羅長裿,尸體被焚毀,羅長裿時年47歲。
其妾攜幼子逃到一個藏族乞丐家躲藏而得以幸免,后不知所終。
羅長裿被殺后,其骨灰被所部炮隊長周遜送歸其家鄉(xiāng)湘鄉(xiāng)安葬。
1914年10月,羅長裿之子羅春馭(羅辀重)要求政府審理羅長裿被害案。
1915年3月19日,袁世凱政府對羅長裿被害案進行初審,鐘穎不承認自己為主謀,鐘穎的家屬還編印了《彌天冤案錄》進行申訴。
后來聯(lián)豫出庭對質(zhì),并出示了鐘穎作為主謀的證據(jù)。
經(jīng)過三次庭審鞫實后,袁世凱簽發(fā)《大總統(tǒng)申令》稱:此后,鐘穎被執(zhí)行死刑,而羅長裿入祀忠烈祠。
清史稿》也將羅長裿收入忠義傳。

人物簡介

簡介
胡嗣瑗(1869年—1949年),字晴初,別字琴初,又字愔仲,別號自玉,貴州貴陽人。
光緒二十九年(1903)進士。
精通史學,擅長詩詞、書法。
點翰林后歷任翰林院編修、天津北洋法政學堂總辦,又曾充當直隸總督陳夔龍的幕僚。
辛亥革命前后任江蘇金陵道尹、江蘇將軍府咨議廳長。
民國初年因文名被直隸都督馮國璋聘為督軍公署秘書長,繼而隨馮赴江蘇都督任,頗受青睞。
1917年參與張勛復辟,出任內(nèi)閣左丞。
后胡嗣瑗隨溥儀到東北任職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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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嗣瑗(1869年8月21日—1949年)字晴初,亦字琴初,又字愔仲,別號自玉。
貴州省貴陽府開州人。
清朝、中華民國、滿洲國政治人物。
胡嗣瑗的先祖來自廣東順德。
胡嗣瑗生于清朝同治八年。
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胡嗣瑗中進士,同年閏五月,改翰林院庶吉士。
授翰林院編修。
此后為候補道,任天津北洋法政學堂總辦,并曾任直隸總督陳夔龍的幕僚。
中華民國初年,馮國璋任直隸都督時,胡嗣瑗任都督公署秘書長。
此后,馮國璋轉(zhuǎn)任江蘇都督,他繼續(xù)在馮國璋手下任職。
民國四年(1915年),他任江蘇金陵道道尹。
馮國璋任江蘇將軍時,他曾任將軍府咨議廳廳長,作為首席幕僚代行政務。
民國六年(1917年),參加張勛復辟,任內(nèi)閣閣丞。
后來,被馮國璋免職,此后在杭州西湖建立了五峰草堂開始隱居。
民國十一年(1922年)11月25日,溥儀傳旨賞胡嗣瑗在紫禁城內(nèi)騎馬。
民國十四年(1925年)3月8日,溥儀于天津張園成立了行在辦事處,鄭孝胥和胡嗣瑗負責管理總務處。
胡嗣瑗還出任清室駐天津辦事處顧問,負責行在的日常事務。
后來胡嗣瑗隨溥儀從天津潛赴中國東北。
民國二十一年(1932年)3月初,溥儀在板垣征四郎的壓力下同意任滿洲國執(zhí)政。
溥儀希望陳寶琛任執(zhí)政府府中令,但沒有成功。
當時胡嗣瑗和寶熙均想獲得該職,寶熙最終獲得執(zhí)政府府中令一職。
胡嗣瑗則獲任執(zhí)政府秘書處長。
兩年后,滿洲國實行帝制,執(zhí)政府改為宮內(nèi)府,胡嗣瑗和寶熙又都想獲得宮內(nèi)府大臣一職。
不久二人都未能如愿,而是皆被任命為參議府參議。
胡嗣瑗擅長書畫。
1946年,徐操、王雪濤等人合作書畫扇面,內(nèi)鈐胡嗣瑗的印。
1949年病逝。